中国伊斯兰教经学教育在继承传统经学和近代新式教育成功经验的基础之上，与当代院校教育相结合，不断适应时代发展，表现出鲜明的时代特点。作为一名经学院专业课教师，笔者通过多年的教学实践与思考，以及对传统经堂教育的调查与研究，对二者进行了比较。现以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为例，从办学形式、教育体制等方面对中国伊斯兰教经堂教育在当代的传承与创新作一阐述。

　　一、办学形式的传承与创新

　　清真寺经堂教育一直是中国伊斯兰教传承的基础。20世纪80年代以来，清真寺逐渐恢复传统经堂教育。在教材方面，清真寺基本延续经堂教育的传统经典。20世纪90年代后有所变化，由中国伊斯兰教协会编印的《简明古兰经注》和《圣训珠玑》逐渐被清真寺经学堂所接受，有些清真寺在使用《噶最》古兰经注的同时也使用《简明古兰经注》，而传统的《虎托布》圣训选段被《圣训珠玑》所取代。此外，甘肃、新疆、宁夏、云南等地依然保持讲习波斯语经典的传统，如《真境花园》《侯赛尼经注》《真境昭微》等依然在使用。

　　20世纪80年代以后，一些有能力的清真寺依托本寺兴办现代学堂，采取课堂授课的方式进行教学；教材方面，在继承传统经典的基础上，引入了一些新的教科书和书籍，如《麦克图巴提》《圣学复苏》《托里盖·穆罕默德》等，另外还增加了文化课、计算机应用、英语和现代阿拉伯语等课程。

　　中国经学院教育体系始自1955年成立的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该学院的办学宗旨是“培养、造就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制度，有相当宗教学识和较高文化水平的年轻宗教人才”，①面向全国穆斯林青年招生。在1955年到1965年的十年中，中国经学院培养了来自全国各地的100多名学生。毕业后，他们中有的担任了清真寺阿訇，有的在大专院校和翻译部门工作，有的在各地伊协和经学院工作。

　　20世纪80年代以后，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得到全面贯彻，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恢复办学，本科班招生对象明确为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立志献身伊斯兰教事业的穆斯林青年。除了举办本科班外，还举办过大专班、新疆本科班、阿訇进修班、新疆伊玛目研修班等。

　　21世纪以来，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不断完善教育制度和扩大招生规模。2017年中国经学院开始招收研究生，力求使学院成为国内“经学研究基地”，同时还增设阿訇本科学历班，力求使学院成为全国“阿訇培训基地”。因社会发展需要，中国经学院在内地全国班基础上招收学制5年的新疆本科班，力求使学院成为我国伊斯兰教“教育基地”。

　　在课程设置方面，中国经学院根据时代变化不断调适，20世纪90年代以来，陆续增加翻译训练、英语、电脑、演讲训练、写作训练等实用性强的科目。近年来，学院在原有《古兰经》、圣训、教法教义等专业学科的基础上，又增设了“古兰经注学”“伊斯兰教法学”“伊斯兰教法原理学”“圣训学”等原理性的科目，提升学生的专业水准。此外，学院还应时代要求，加大了本科班和新疆班政治思想理论和中国传统文化课程的科目种类和课时容量；加大研究生班中国传统文化、宗教学和经学思想史的授课内容。

　　二、教育体制的传承与创新

　　（一）教学方法的改良

　　自胡登洲开创经堂教育以来，中国伊斯兰教育以清真寺为中心，由阿訇设帐开学传授知识，教学方法上采纳传统私塾教育方式，当代经学教育在教学方式上既继承传统又吸纳现代教育。

　　在课堂形式方面，经堂教育一般是学生在大殿或讲堂围圈而坐，阿拉伯语中称之为“哈勒格”（حلق）“达以勒”（دائر）或“麦德热赛”（المدرسة），阿訇坐于中央讲授经典，也有人称之为“回塾”②。进入20世纪后，内地穆斯林兴办的师范类学校接受了现代教育方式，学生均在教室上课。20世纪50年代以后成立的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即采用这种课堂形式，这种形式也影响了经堂教育。

　　在班级划分方面，传统经堂教育没有严格的班级划分，“仿佛是复式教学法的小学校，就是十个学生中往往是五个程度，阿衡在同一的时间内要为这五种不同程度的学生讲授五种不同的课本。”③这种无严格班级划分的授课方法影响教学效果，也影响学生的学习进度。现代教学方式有了明显的改善，分班分级、按照不同的课程计划开展教学。

　　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创建之初的第一批学员近140人，一部分来自回民学院阿文专修班，一部分从全国各地招生，经过考试后分为三个年级，另为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学员专设“新疆班”。1960年，开设了为期三年的阿訇研修班。20世纪80年代后，经学院又开设了大专班和阿訇培训班，目前经学院开设有全国本科班、新疆本科班、阿訇本科学历班、硕士研究生班；兰州伊斯兰教经学院有本科班、短期阿訇培训班、在职阿訇函授班、阿訇研究生班和满拉班；宁夏经学院除了开办大专班、在职阿訇函授班和本科班外，还和宁夏社会主义学院联合举办全省在职阿訇研究生班。除此之外，一些清真寺也开始采取班级划分的方法，按年龄、教育程度划分为大班、中班和小班。

　　在授课方法上，清真寺传统经堂教育主要有讲经和“回经”两个环节，赵灿描述舍蕴善授经法云：“每晨诸生受经……及授经毕，即进早膳，方毕复命诸生序次携所接之经讲政之，如《那哈吴》经(天房文艺字义之经)……谓之听经，除昼寝片刻，朝礼午餐外，虽隆冬日短，而指授直至夜分。”④这里赵灿称为“受经”和“听经”，且讲经的时间没有统一规定，有在晨礼后讲经，也有晌礼前或霄礼后讲经。阿訇每天首先检测学生对前日所习课程的掌握程度，选择几位满拉复述前日的课程，谓之回经或听经、回“赛白格”，若是背“索热福”（动词变位）的初学者则站立背诵。学生回经后，阿訇开始讲授新课程，如此每日循环往复。

　　现代教育授课方法，除了讲课、复习检查外，还有书面作业、背诵、写作等。中国经学院不同课程授课方法亦有不同，但均有固定的上课时间，一般上午四课时，下午两课时。值得一提的是，经学院教师在教学实践中对传统经堂教育的授课方法有所继承。

　　继承经学堂“回经”和讲经圈。中国经学院教授《古兰经》、圣训、教义类宗教课程的教师会将传统的“回经”方式运用于现代课堂，用提问、复述的方式巩固学生已学内容，并将每次“回经”成绩作为平时成绩纳入期末考核。有些教师在课堂教学过程中还将前后学生组成小组，小组学生轮流翻译讲解，其他人聆听，跟清真寺经学堂学生下课后往往会在大殿里组成讲经圈具有相似性。

　　继承经学堂传统“穆尔林”制。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从2018—2019学年度第一学期开始，安排二年级研究生为一、二、三年级本科生授课，分别教授圣训简明教程、《圣训珠玑》、简明古兰经注、伊斯兰教义简明教程等，每门课均有指导老师辅导其授课方法，在备课和上课过程中互教互学，真正做到了教学相长。

　　（二）课程设置的丰富

　　传统经堂教育以“十三本经”为主要教材，涉及教义、教法、古兰经注、圣训和语法修辞等课程，陕西学派则将“十三本经”划分为“八样尔林”：词法学、语法学、修辞学、逻辑学、教义学、古兰经注、圣训、教法学。

　　改革开放后，许多清真寺均开始增设阿拉伯语、英语、汉语等实用性课程，一些清真寺还增加了教法原理学、古兰学、圣训学等国内较新的学科。笔者以青海东关大寺的经堂教育状况为例，对2019年的三年级课表⑤和四年级课表⑥进行了分析。较之传统经堂教育教材不同的是：1.设置了汉语文化和英语的教学；2.设置了传统经堂教育所没有的原理学课程，如教法原理学、教义学原理、圣训学原理、古兰学等；3.除了传统的《伟戛业》《噶最》外，还设置当代的教法书籍《哈乃斐教法》和《经注精华》；4.增加了圣训的课程量，以往只作为参考资料的两大部圣训集均作为教材讲习；5.增设了伊斯兰历史和宗教比较学的课程，如《宗教与派别》；6.安萨里、塔哈维等的典籍作教材使用；7.增设了现代阿拉伯语和书法教学。

　　东关大寺采取课堂教学方式，四年级一周上18门课，三年级一周上13门课。两个年级一天均上7节课，每节课50分钟。在教材与课程上根据时代需求进行调适。类似于东关大寺经堂教育的变化也发生在甘肃、云南、宁夏等地，只是在具体方式和教材等方面有一定差异。

　　中国经学院课程设置上既保持对传统经堂教育的继承，又吸收了当代的新教材和文化课程，如下图所示⑦：

类别	传统经堂教育		当代新式经堂教育	经学院教育⑧
宗教类	教义	《教典诠释》	《信仰》《大学》《塔哈维教义学》	《教典诠释》《信仰》
	教法	《伟嘎耶》	《伟嘎耶》《哈乃斐教法》《教法通论》《圣道教法》	《教法通论》《简明教 法》《伟嘎耶》《伊斯兰教法简明教程》《教法原理学入门》、阿訇实践学
	古兰经注	《噶最》《哲俩莱尼经注》	《噶最》《萨维经注》《经注精华》《哲俩莱尼经注》《伊本·凯西尔经注》	《哲俩莱尼经注》《古兰经注赏析》、古兰经注 学、古兰学
	圣训	《虎托布》《艾尔比欧》	《布哈里圣训实录》《穆斯林圣训实录》《迷失卡提》《塔志圣训集》《圣训珠玑》《利雅得圣训集》	《圣训珠玑》
	苏非修行	《古洛斯坦》	《圣学复苏》《麦克图巴提》《赖玛尔体》
文化政治类			汉语、历史	现代汉语、大学语文、政治、中国通史、世界通 史、中国地理、世界地 理、爱国主义教程、中国革命史
语言类	《连五本》《麦拉哈》《遭吾》《满俩》《白亚尼》		现代阿拉伯语、《连五本》《麦拉哈》《满俩》、英语（极少数）	《新编阿拉伯语教程》《阿拉伯语语法》、阿语泛读、报刊选读、英语
其它				演讲训练、计算机应用

　　上表所示，20世纪50年代以后中国伊斯兰教育的课程设置发生重要变化，具有如下特点：

　　第一，注重文化与政治思想教育。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从开办之初就开设了政治、汉语、历史、地理、体育等课程。在文化课和政治课方面不断调整，历年来所设该类课程有现代汉语、大学语文、阅读与写作、中国古代史、中国近代史纲要、古代汉语、中国伊斯兰教史、世界伊斯兰教史、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国文化概论；政治思想方面设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爱国主义教程、宗教政策法规教程、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

　　第二，专业学科与课程设置更加丰富。经过几十年的办学历程，目前中国经学院设置学科更加丰富，课程也更加细化，比如教法课细化为伊斯兰教基础知识（一年级）、伊斯兰教法课（三四年级）、教法原理学（四年级）、阿訇实践课（四年级）；《古兰经》类教学细化为《古兰经》选讲、《古兰经》原文翻译、《古兰经》注释、古兰学、《古兰经》注释学、《古兰经》诵读学；阿拉伯语学科则细化为阿语精读、阿语泛读、阿语语法、阿文书法、报刊选读、阿语口语、高级阿拉伯语、阿拉伯语言文化；汉语学科细化课程有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大学汉语（新疆预科班）、大学语文、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阅读与写作。2017年招收的首届研究生班，专业课除了教法、教义、《古兰经》、圣训四大原理学外，还开设有宗教比教学、伊斯兰教思想史概论、宗教学概论、民族学、回族历史文化、文献研读、中国传统文化概论、中国经学思想史、阿拉伯语言文化概论、波斯语等课程。

　　以中国经学院为代表的经学院体系随着社会发展，在课程设置上及时调整，既保留经堂教育注重波斯语、《伟噶耶》和凯俩目学的传统，又增设宗教学、伊斯兰教思想史、回族历史文化、中国伊斯兰教经学思想等新科目。一些清真寺也积极调适，努力提高学生综合素质和能力，培养出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专业人才。

　　（三）招生与管理的规范

　　20世纪80年代以来，清真寺经堂教育基本沿袭传统经堂教育招收学生以及管理学生的办法，对于学生基本来者不拒。90年代以后，清真寺经学堂设置了一定的招生条件，甘肃、宁夏、云南等地区招生规模较大的清真寺，规定求学者必须具有初中以上文化水平。

　　在招生与管理方面，中国经学院及部分地方经学院比较符合现代教育的规范性。

　　首先，经学院体系制定了明确的办学宗旨和招生办法。1982年中国经学院恢复招生后，招生简章就明确了“培养热爱祖国，拥护人民政府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具有较高宗教学识和大学文化水平的宗教职业者。”的培养目标。2017年，中国经学院本科招生简章中显示，经学院的办学宗旨是“培养热爱祖国、拥护社会主义制度、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具有较高宗教学识和文化水平的伊斯兰教专业人才”⑨，经学院毕业的学生不再单一从事教职工作，而是综合性的专业人才。研究生的培养宗旨则是“以培养高层次伊斯兰教经学院教育人才、伊斯兰教学术人才和伊斯兰教教职人员为目标”⑩。阿訇班招生简章中明确“根据当前我国中青年阿訇缺少学历教育的实际情况，以及今后做阿訇须获得学历的发展趋势，为了对有一定水平的在职阿訇提供学习深造的机会，除进一步提高专业领域的知识外，更需加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完善阿訇的知识结构”。⑪阿訇本科学历班旨在提高在职阿訇的专业水平和文化素养，这是对经堂教育出身的阿訇进行符合新时代需求的再教育。兰州、宁夏、郑州、昆明、青海等地方经学院也根据自身发展和地方需要制定明确的招生对象和培养目标。

　　其次，经学院体系制定了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管理制度。学生管理制度的现代性特色体现在与大专院校相同的考勤与奖惩制度，保障学生利完成学业；而与传统经堂教育做法相一致的是，在对学生的管理中依然高度重视学生的宗教操守，以及对学生品格修为的培养。传统经堂教育不仅教授学生宗教知识，还注重培养学生的优良品格与操守修为，讲究“知”“行”并进，即是对学生内修外养及品学兼优的德育养成过程。而且清真寺学生的生活、学习均在信教群众中间，两者之间的密切互动既使得信教群众可以对教职人员和念经学生进行观察和监督，也推动了两者之间的互相了解和互相尊重。这种良性互动关系造就了一批批有学、有传、有德、有言、有守的经学人才，并深受穆斯林群众爱戴。在现代经学院教育体系中，学生的学习与生活都以学院为中心，日常与信教群众的生活有一定距离。为此，经学院在日常教育中更加重视学生的宗教操守。另外经学院很重视实践活动，各地经学院均安排学生参与领拜、讲“卧尓兹”、念“呼图白”等活动。中国经学院举办年度性比赛，比如《古兰经》诵读比赛、“卧尓兹”演讲比赛等，比赛获胜者可被推荐参加全国性比赛，以此锻炼和提高学生的宗教实践能力。此外中国经学院还要求学生在假期到清真寺实习，研究生则需完成假期田野调查与清真寺的实习，并在经学院进行教学实习，提高研究生的实践教学能力。

　　中国伊斯兰教经学教育从产生以来，一直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进行调适。尤其是当代以来，在传统经堂教育的基础上开创了中国经学院教育模式，建立起包括本科、培训和研究生在内的教育体系。我们深深地懂得，传承而不固守，创新而不忘本，才是中国伊斯兰教教育未来发展需要坚持的基本原则。

（作者系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副教授）本文原刊《中国穆斯林》2023年第3期

注释：

① 杨宗山：“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四十年工作回顾”，《中国穆斯林》杂志，1995年第12期。

② 陆敬忠：《近代回族师范教育——月华旬刊之研究（1929—1937）》，2008年，硕士论文。

③ 马松亭，“论著：中国回教的现状（续）”，《月华》，卷5期18，1933年6月。

④ 〔清〕赵灿：《经学系传谱》，青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9页。

⑤ 三年级课程有：1、“بخاري”（《布哈里圣训实录》）；2、“وقاية”（《伟戛业》）；3、“التاريخ الاسلامي ”（伊本·凯西尔的《伊斯兰教历史》）；4、“صفوة التفاسير”（《经注精华》）；5、“احياء علوم الدين”（《宗教诸学复苏》）；6、“شرح الطحاوية”（《塔哈维教义学注释》）；7、“النحو”（《阿拉伯语法》）；8、“علوم القران”（《古兰学》）；9、“الفقه الحنفي”（《哈乃斐教法》）；10、“الخط العربي”（《阿拉伯文书法》）；11、“اللغة العربية”（《阿拉伯语》）；12汉语；13、英语。

⑥  四年级课程有：1、“مصطلح الحديث”（《圣训术语》）；2、“مسند ابي حنيفة”（《艾布·哈尼法圣训集》）；3、“اللغة العربية”（《阿拉伯语》）；4、“التاريخ الاسلامي”（伊本·凯西尔的《伊斯兰教历史》）；5、“وقاية”（《伟戛业》）；6、“البيضاوي”（《噶最经注》）；7、“الاديان و الفرق”（《宗教与派别》）；8、“علوم القران”（《古兰学》）；9、“حديث مسلم”（《穆斯林圣训实录》）；10、“الفقه الاكبر”（《大学》）；11、“شرح الطحاوية（《塔哈维教义学注释》）；12、“احياء علوم الدين”（《宗教诸学复苏》）；13、“الفقه الحنفي”（《哈乃斐教法》）；14、“علم البلاغة”（《修辞学》）；15、“أصول الدعوة”（《宗教原理学》）；16、“أصول الفقه”（《教法原理学》）；17、汉语；18、英语。

⑦ 该表格传统经堂教育一栏以传统十三本经为例，当代经堂教育以90年代以来甘青宁滇清真寺以及清真寺中阿学校为主，经学院一栏以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2010年前后所设课程为例。

⑧ 经学院一栏是以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为例，所列为2010前后课程设置，2017后课程设置变化较大。

⑨ 见中国伊斯兰教协会门户网站，“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招生简章（2017年全国本科班）”，2017.5.16。

⑩ 见中国伊斯兰教协会门户网站，“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2020年硕士研究生班招生简章”，2020.2.5.

⑪ 见中国伊斯兰教协会门户网站，“中国伊斯兰教经学院2020年阿訇本科学历班招生简章”，2020.2.5。